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金毛犬的体香扑面而来时，我正被第十七个相亲对象拉黑。

微信对话框里最后那句"兽医也算医生？"还冒着热气，诊疗室的门就被撞开，

一只橘色航空箱挟风带雨地冲进来。"医生！它要不行了！

"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把箱子怼到诊台上，袖扣刮花了我的不锈钢病历夹。

箱子里传来可疑的哼唧声，我戴上橡胶手套的瞬间，

听见他补上后半句："从昨晚开始就在惨叫！"掀开箱盖的刹那，

一只三色陨石边牧正用爪子扒拉我的听诊器。我托住狗头检查牙齿，它突然发出嘹亮的狼嚎，

爪子精准踢翻了酒精棉罐。"这是您说的惨叫？"我按住试图越狱的狗子，

"边境牧羊犬的习性就是这样...""不是这种！"男人解开两颗衬衫纽扣，

露出泛红的脖颈，"是那种...呃..."他突然弓腰捂住小腹，

从喉间挤出一声百转千回的***，隔壁绝育的加菲猫吓得打翻了食盆。

诊室里外候诊的宠物家长齐刷刷抬头。我默默摸出抽屉里的就诊记录本："顾先生，

您应该去瑞金医院挂泌尿科。"他的耳尖瞬间红透："不是！我说的是狗！"话音未落，

航空箱里传来响亮的屁声，边牧无辜地歪头，爪下压着半包拆开的益生菌粉。

当我指出那包宠物保健品时，男人僵成了动物医院门口的招财猫。

他腕间的百达翡丽磕在诊台上，

表盘倒映出我憋笑变形的脸："所以您家狗只是吃多了..."玻璃门突然被撞得咣当作响。

我的柯基"总裁"扭着蜜桃臀冲进来，嘴里还叼着男人掉在候诊区的AirPods。

蓝牙耳机发出滋啦声响，外放的语音清晰可闻："顾总监，您要的宠物顾问联系上了，

对方要求时薪八百..."男人手忙脚乱地抢夺耳机，

总裁却突然跳起抖音神曲《酒醉的蝴蝶》。在狗子魔性的扭臀舞中，

我听见他手机坠地的脆响，

及APP原型图里那只戴着金链子的虚拟柯基——那分明是总裁上周在宠物公园的社死造型。

顾明舟的手机在地面震动第三下时，总裁已经叼着钢化膜窜到了候诊台底下。

我弯腰去抓狗子的蝴蝶结项圈，额头正撞上对方捡手机的手，

他腕间的沉香手串与我的鲨鱼夹发出玉石俱焚的脆响。"这是商业机密！

"顾明舟用身体挡住屏幕，虚拟柯基的金链子却在反光里晃得人眼花。

总裁突然从诊台下钻出，精准尿在他擦得锃亮的牛津鞋上。宠物家长们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，

我憋笑憋出眼泪："顾总监的APP...是参考了本院的监控录像？

"加菲猫主人适时举起手机，

屏幕上是总裁上周在输液室勾搭贵宾犬的社死视频——和虚拟柯基的求偶动画如出一辙。

顾明舟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："这是...大数据分析！"他后退时撞翻疫苗冷藏箱，

五支狂犬疫苗滚到总裁爪边。狗子兴奋地拆开包装盒，

在泡沫板上踩出《最炫民族风》的鼓点。"八百时薪，明天来公司签合同。

"他甩下湿漉漉的名片夺门而逃，同手同脚的背影让我想起第一次绝育的哈士奇。

总裁追到门口表演滑跪刹车，

宠物社交需要情感化设计...比如模拟犬类放屁功能..."暴雨就是在这时倾盆而下的。

我望着顾明舟冲向对面写字楼的狼狈身影，发现他西服后襟粘着总裁刚换下来的乳牙，

在雨幕里晃荡成小小的风铃。第二天清晨的共享单车后座，总裁戴着儿童墨镜啃合同副本。

顾明舟公司的旋转门前，三个程序员正蹲着调试"虚拟狗尿"的AR特效。

电梯门开合的瞬间，我听见十八楼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："谁把仿真狗毛放进新风系统了？！

"总裁撒欢冲进会议室时，顾明舟正缩在人体工学椅上发抖。投影仪蓝光打在他煞白的脸上，

PPT标题《论狗屁算法的现实意义》随着狗子的跑动开始鬼畜抖动。"停...停下！

"他抓起激光笔威胁，红点却落在自己颤抖的喉结上。总裁突然直立作揖，

智能音箱自动播放起《征服》，我趁机把湿狗粮抹在意见书上："顾总对方案有什么不满？

"他强撑着想挪开视线，目光却被总裁扭动的蜜桃臀死死焊住。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，

顾明舟从转椅上弹射起步，撞翻了茶水间的三顿半咖啡墙。五十个胶囊在空中炸成烟花时，

我瞥见他手机屏保——用美图秀秀P掉狗头的总裁***。行政总监冲进来灭火时，

总裁正用尾巴清扫拿铁污渍。顾明舟躲在盆栽后给我发邮件："请立即带你的生化武器离开！

"我举起手机晃了晃，他身后的大屏突然跳出合同电子签——落款处趴着总裁的爪印和牙印。

暴雨冲刷着落地窗，将满室狼藉映成滑稽的皮影戏。当我牵着狗走向电梯时，

身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妥协："明天开始远程会议！"总裁回头抛了个飞吻，

精准命中他口袋里露半截的恐狗症诊疗单。顾明舟发来的Zoom链接失效三次后，

总裁已经用爪子在我的键盘上踩出《恋爱循环》的节奏。第十次输入会议号时，

屏幕突然弹出他敷着面膜的大脸，背景音乐是《动物森友会》的钓鱼BGM。

"苏小姐迟到了二十三分钟。"他扶正降噪耳机，鼻梁上的鲨鱼夹在滤镜里泛着诡异蓝光，

"我们先过一遍..."总裁突然蹿上桌，狗头穿透虚拟背景的马尔代夫海滩，

顾明舟连人带椅翻出摄像头范围。我揪着狗尾巴憋笑："顾总在玩真人版《人类一败涂地》？

"画面外传来闷哼，虚拟背景突然切换成急诊室红区特效。总裁兴奋地狂吠，

智能音箱自动播放起《学猫叫》，二十个程序员憋笑的头像在分屏里此起彼伏。"网络故障！

"顾明舟顶着鸡窝头重连视频，身后的动态背景却锁死宠物殡葬广告。

我憋着笑讲解犬类微表情时，他的美颜滤镜突然失效，

露出熬夜写的《恐狗人士需求分析》便签墙。总裁突然对着镜头做埋屎动作，

顾明舟的降噪耳机传出响亮的屁声。他手抖打翻星冰乐时，

我瞥见文档里标红加粗的"痛点：无法忍受犬科动物***腺气味"。"明天改线下会议！

"他咬牙切齿关闭摄像头前，总裁突然直立撞翻补光灯。黑暗中的惊呼声里，

我听见重物坠地的闷响和智能语音的提示："检测到人类摔倒，

已为您呼叫120..."救护车鸣笛声从手机那头传来时，

总裁正得意地舔着我的奶茶吸管。我翻出顾明舟落在医院的CT片，

诊断意见栏的"过度应激反应"还粘着狗毛。手机突然弹出他绑着护腰的工作照，

定位显示在宠物友好咖啡馆。次日清晨的玻璃房里，

顾明舟用三本《犬类心理学》筑起防御工事。总裁刚扭着***靠近，

他就疯狂点击电子驱狗器。蓝牙音箱突然播放起《贵妃醉酒》，狗子跟着唱段来了段后空翻。

"它...它要变异了！"顾明舟缩进沙发角落，碰翻了侍应生端来的爪哇咖啡。

深褐液体在实木桌面漫成狗爪形状时，我举起手机："顾总要不要看总裁的抖音账号？

昨天刚突破五十万粉。"他的瞳孔地震中，

我翻出昨晚拍的vlog：总裁戴着老花镜帮他批改需求文档，

爪子在"增加一键除毛功能"上按出梅花印。评论区热评第一写着："建议让狗当产品经理！

"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，顾明舟的Ar***ni衬衫被空调吹成半透明。

我***他后腰的护具时，发现手机相册自动同步到会议投屏。

二十个程序员集体倒吸冷气声中，总裁用尾巴按下咖啡机开关，

浓缩咖啡精准浇在他颤抖的膝盖上。"这是工伤！"顾明舟扯过Gucci毯子裹住自己，

"苏小姐必须提供..."话音未落，总裁叼来它最爱的尖叫鸡玩偶，

精准砸中他珍藏的Switch游戏卡带盒。玻璃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，

像极了恋爱游戏里的崩坏CG。当我用湿巾给他擦咖啡渍时，

发现他后颈贴着卡通创可贴——图案是美颜过度的总裁大头照。

顾明舟后颈的创可贴被空调吹起半角时，总裁的喷嚏震翻了玛奇朵拉花。

奶泡溅在他最新款iPhone上，

钢化膜显现出狗爪形水渍——和三天前诊室里摔碎的那张如出一辙。"阿嚏！

"顾明舟突然红着眼睛打颤，脖颈泛起成片风团，"你...你给狗喷香水了？

"我凑近嗅到的却是雪松混着青草香，

和病历本上记录的"犬类皮屑过敏三级"症状完全吻合。总裁歪头叼来抗组胺药，

药盒上爪痕比医嘱还醒目。顾明舟缩在懒人沙发里抖成筛子，

我翻出他落在宠物医院的病历本："您对犬毛过敏还开发宠物APP？""这是商业机密！

"他扯过靠垫遮住浮肿的脸，露出手机屏保上被P成机器狗的总裁。窗外救护车呼啸而过，

智能音箱突然播放《真相只有一个》主题曲，

二十个程序员在钉钉群里刷起"老板英勇就义"的讣告体弹幕。

我掰开他攥紧的拳头塞入药片，掌心触到未愈合的牙印——和总裁换牙期的齿痕完全匹配。

顾明舟突然抽搐着抓住我手腕，

体温透过GUCCI腕表灼烧脉搏："别让那怪物靠近..."话音未落，

总裁叼着脱毛梳破门而入。漫天飞散的狗毛中，顾明舟的定制西装变成了蒲公英成精。

他踉跄着扑向空气净化器，却按到了总裁预录的语音按钮："爸爸真菜！

"全屋智能家居突然暴走。扫地机器人驮着过敏药盒跳起华尔兹，

加湿器往他头顶喷洒生理盐水，智能窗帘随着《痒》的旋律妖娆开合。

我举着肾上腺素笔追到露台时，顾明舟正抱着消防栓念诵《心经》。

"您三周前就来打过脱敏针！"我晃动着空药瓶，瓶底生产日期处粘着根柯基尾毛。

总裁趁机扒掉他的切尔西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