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死了我好怕

封寒的耳膜在剧烈震动，诛魔阵的十二道青铜锁链突然迸发青光。他看见姜子牙的道袍无风自动，那只金线绣成的凤凰竟从布料中振翅飞出，在血月下抖落漫天星火。

"这是...涅槃印记的共鸣？"封寒的胸口突然灼烧起来。记忆如岩浆冲破岩层，他看见惜日暮站在冰火交织的祭坛上，三千青丝被狂风吹散。她指尖凝着殷红的血珠，在封寒赤裸的胸膛画下最后一笔符文。

"以凤族精血为引，九重天火为契。"惜日暮的声音穿透时空，"纵使轮回百世，这涅槃火种也会带你回到我身边。"她突然咬破舌尖，鲜血喷在符文上的刹那，整座九幽冰渊开始崩塌。

现实中的诛魔阵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刺响。悬浮在半空的十二生肖青铜兽首齐齐转向，龙首口中喷出的不再是灵气锁链，而是幽蓝的冥火。封寒发现自己的右手能动了——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燃烧的凤凰图腾。

"小心！"姜子牙的惊呼被戮仙剑的嗡鸣切断。那柄插在阵眼处的古剑自动出鞘，剑身映出血月的光竟化作实体剑气。现代记忆如潮水涌来：三天前的午夜，封寒加班回家时，写字楼玻璃幕墙突然映出昆仑虚影。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，指尖传来被火焰灼烧的剧痛。

卡车刺眼的远光灯穿透记忆迷雾。危急时刻，封寒胸口的凤凰纹骤然发亮，戮仙剑的虚影在现世显形。他看见驾驶座上司机惊恐的脸被血色月光照亮，挡风玻璃上不知何时爬满蛛网般的裂痕——就像此刻诛魔阵上空龟裂的苍穹。

当剑气斩断卡车钢架时，昆仑山巅的十二金仙同时吐血。阵眼中的戮仙剑本体突然布满冰裂纹，姜子牙的道袍凤凰发出哀鸣，金线一根根崩断。封寒在时空震荡中听见惜日暮的叹息："三千年了，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..."

女娲蛇尾扫过星海，补天石的光晕里浮动着三百年前的灾难画面。封寒看见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，车载广播正在播放七夕特别节目，而副驾驶座的惜日暮穿着现代连衣裙，发间别着青铜凤簪。